5萬億出爐“新興能源產業發展規劃”終于掀開面紗
7月20日,業界期待已久的“新能源發展規劃”的面紗終于掀開,并正式更名為“新興能源產業發展規劃”,規劃期為2011-2020年。據相關人士介紹,該規劃經過多次的修改,完善,目前已經形成定稿,并已通過發改委的審批,將按照有關程序上報國務院。規劃期累計直接增加投資5萬億元,每年增加產值1.5萬億元,增加社會就業崗位1500萬個。
此次,國家5萬億的出爐主要重點圍繞圍繞非石化能源比重和碳減排這兩個目標展開,是屬于經濟結構調整的范疇。
評論:5萬億要花在刀刃上
7月20日,國家能源局發展規劃司司長江冰透露,《新興能源產業發展規劃》已形成比較成熟稿件,準備上報國務院審批。該規劃提出,從2011年至2020年,將累計增加投資5萬億元,每年將可增加產值1.5萬億元。
之前盛傳的“新能源”規劃如今以“新興能源”發展規劃面貌出現,江冰說,這是因為規劃不僅包括風能、太陽能、生物質能、地熱能等新能源的開發利用,還包括傳統能源的升級變革,比如潔凈煤、智能電網、車用新能源、分布式能源等的具體實施路徑、發展規模以及重大政策舉措等的部署規劃。
在2008年以來的這一輪國際金融危機后,各國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新能源產業作為引領經濟復蘇的“火車頭”。在我國,傳統能源的升級變革和新能源的開發利用,同樣是改善能源結構、實現產業升級的契機。
未來10年,5萬億元的投資將怎樣撬動我國經濟的新一輪發展,答案有著巨大的想像空間。如何將這一大筆錢花到刀刃上,切實推動新興能源產業健康發展,尤其是在“平地起高樓”的新能源領域,如何在搶占制高點的同時避免盲目投資,則考驗著各級政府的智慧。
近日的一則報道值得反思。過去兩年內,一家名叫“全球水電工業公司”的美國企業,攜“太空太陽能”等高科技概念,與多個地方政府簽署了太陽能發電的框架協議。其投資計劃動輒以數十億歐元計,規劃發電總量達到中國2020年光伏發電規劃總量的25倍。然而記者調查發現,這家公司的注冊資本僅為7.5萬美元,其技術的先進性亦存疑。迄今為止,除了某合資公司的前期費用8.2萬美元外,其他協議投資再無動靜。
這樣的事例讓那些興致勃勃招商引資的官員有些尷尬。在沒有經過仔細審核,連對方注冊資本多少都“的確沒注意”的情況下,就拍板敲定投資協議,其發展新能源產業之心是否太過迫切?而類似情況可能還不是孤例。
新能源的開發利用特別是大規模商用,將帶來能源利用方式的一場革命,市場空間巨大,作為投資項目而言無疑極具吸引力。但它所包含的技術可能不像傳統產業那么容易搞明白。多年來,若干版本的“水變油”鬧劇就是典型例子,最近就有專家提醒,警惕“水變油”借殼新能源卷土重來。
為了更好地識別、篩選有前景的新能源技術,建立統一的權威技術評估機構至關重要。當前,一些地方對新能源項目開辟綠色通道,加快審批提高效率固然值得倡導,但項目評估一定不能簡化。即便肯定了技術優勢,也不宜操之過急大規模產業化。由于新能源產業近幾年爆發式增長,很多產品從研制到批量生產周期太短,如果產品研制中的問題在大量投放市場之前沒有充分暴露并有效解決,將來可能出現大面積設備故障,造成重大損失。“大干快上”的隱患顯而易見,發展新能源這種新鮮事物需更多耐心。
事實上,由于政策鼓勵,進入門檻又低,近年大量企業涌入新能源領域。據了解,近20個省份在申請或已建立新能源產業基地,其中大多數打出太陽能和風能牌。有數據顯示,我國光伏產業近5年來每年增長近150%,風電增長也是翻倍。產能井噴直接導致低價競爭,甚至惡性競爭。而一個背負新經濟增長點的產業,不應該從上馬伊始就伴隨著重復建設和產能過剩的陰影,對各地方而言,因地制宜發展新能源項目著實需要更多理性。
自主核心技術欠缺仍然是掣肘我國新能源產業發展的重要因素。如生產光伏電池的主要設備和原材料還需大量進口,風力發電機兆瓦級以上技術主要依靠國外技術轉讓。因此,增加新能源技術的科研投入迫在眉睫,如果只滿足于在新能源產業的制造部分不斷擴大產能,則偏離了借此轉型升級的方向。
此外,發展新能源產業過程中所帶來的環境影響和能源消耗問題仍需科學評估。如太陽能發電一直面臨原材料多晶硅高耗能高污染的質疑。如果新能源項目變成了高耗能高污染項目,無疑與大力發展該產業的初衷背道而馳。所以,在環保設備添置、環保技術研發上,該花的錢一定要花。
要把錢花在刀刃上,還須三思而后行。